-炀言-

旧民国-伍

咳——前方第二次核爆试验基地
短了点但是不碍事对不对
嗯快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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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哲平的葬礼就这样结束了，四九城的人们也仅仅是感叹了“这孙家的辉煌只是昙花一现，只可恨乱世埋没”，也就把这事忘在了脑后，又恢复了往日——外面炮声依旧，里面时常有日军巡逻队，百姓勉强度日的状况。
林敬言怕这打击太过沉重，担心张佳乐垮了。事实也证明，这担心并不多余。
这绝对是最糟糕的春节。
只有张佳乐，林敬言，邹远，却叫了一大桌子饭菜。菜都摆齐了，却不见张佳乐人。林敬言推开正房门，被里面景象吓了一跳——屋里烟雾缭绕的，熏得几乎看不清张佳乐的脸，却听得张佳乐正咳嗽着，念叨着，“不够……还不够……”颤抖的手正拼命用火柴去点烟枪。
“你怎么抽上这个了！”林敬言当时脸色就变了，毫不犹豫的冲进去却是几乎毫不费力的就抢下了烟枪，也就这时林敬言才发现张佳乐到底消瘦了多少——那曾经在队里的对抗训练能把他林敬言摔倒在地的人，现在连把烟枪都抢不过——林敬言没有丝毫犹豫地把里面的东西灭了丢了出去。再进门时，一套盖碗茶杯就擦着林敬言的脸摔在他身侧的门框上，吓了他一跳。
“咳咳……都是骗人的，”张佳乐一边咳一边用左手抓着领子往下扯，大喘着气，头发散乱着，汗珠顺着脸往下流，“根本就没有，什么都没有！”右手抓起桌上的东西就摔。“没有！”又推倒了旁边摆着的一个青瓷花瓶——林敬言知道都是烟土的作用。林敬言见过抽大烟的，没烟抽烟瘾犯了就仿佛蚂蚁钻心一般的难受，坐立不安，可张佳乐这像疯子一样的，林敬言都不敢想他到底吸了多少，才会犯这么大的毒瘾。
“张佳乐你冷静一下！”林敬言抓着张佳乐的肩膀，迫使他看着自己，却只能从呆滞的瞳孔看见自己焦急的神色，张佳乐全然不管面前的人是谁，挣扎着不过，就偏头一口咬在了林敬言的小臂上。“啊！”林敬言被咬的措手不及，放开手的一瞬间张佳乐就挣脱了束缚，推了一把林敬言没能推倒，就整个身子撞向林敬言，林敬言只觉得像是一个装满了骨头的皮袋砸向了自己，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邹远听了动静也急忙赶来，看着林敬言费劲的抓着张佳乐的两个手臂，将张佳乐反身按在床上，手臂上还有几个牙印，个个见血。张佳乐嘶嚎着，扭动着身子，头发散乱的，几缕因汗湿在脸上粘着，两腿不断踢蹬着着想要挣开束缚。
“这是？”
“发毒疯！”林敬言用尽力气压制住张佳乐，折腾的满头是汗，因回话而泄了几分力让张佳乐挣脱开来要逃，林敬言转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张佳乐被按在一旁的博古架上又碎了一地狼藉。这时候哪还顾得上那些古董珍藏们，林敬言拖着张佳乐往床上靠，邹远急忙走上前帮忙，情急之下冲上前扯了林敬言的皮带，“得罪了，绑床上！”“我靠！”林敬言顾不得皮带被扯走，只能骂这么一句。把张佳乐按在床上，好在军裤并不是很松，并没有滑落。
张佳乐尽管两手腕被皮带勒在床头，依然不断地挣扎着。他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眼神里带着狂躁，手腕扭动着，剐蹭在硬硬的皮带上留下几道红印，嘴里还吼着什么听不清的字眼。
林敬言不敢离开张佳乐，只好让邹远打来了一盆清水来给张佳乐擦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佳乐才逐渐安静了下来。
看他安静了下来，林敬言起身把皮带解开 。张佳乐的手腕已经磨破了皮，有的地方也开始渗血 ，他任凭皮带解开双手被解放，坍陷在床褥里，张佳乐轻笑了一声，林敬言却真真切切地听出了苦涩。
“老林，你说，大孙要是知道我抽烟，会怎么样？”张佳乐躺着，两眼望着天花板，任凭林敬言又湿了毛巾给他擦手臂。
“会打断你的腿。”林敬言想也没想地答道。
“呵，我想也是。”张佳乐就这样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烟馆那个老头告诉我，这玩意能弄到我想要的一切。我知道这是什么，我只是想试试。”
“我还去药店买了戒毒的药。”
“ 呵…… 结果他妈的还是上瘾了，上瘾了戒毒药！”
……
林敬言什么也没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张佳乐终于开口了:
“老林，下次我再抽，你就打断我的腿。”
“好。”

好端端的午饭变成了晚餐，又热了一遍的饭菜都失了刚出锅时的鲜亮色泽。三人围坐一桌，却沉默的让人难受。三个人夹菜，吃饭，没有人想缓解这个尴尬的氛围。
张佳乐一直埋头猛吃， 都顾不上抬头看别人，可以说是张佳乐回到孙府以来吃的最多的一顿，多得旁边这俩人看着都有点胆战心惊。
张佳乐吃完，把碗筷“啪！”的往桌上一放，“老林，咱们回部队吧！”
林敬言看着张佳乐一个下午就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好，过完年就回去。”
这好像是了了张佳乐的一桩心事，他向后一靠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回到部队的张佳乐绝口不提之前的发生的任何事，部队里也知道霸图只活了这两个人，也都识相的没再提起。
腿伤使得张佳乐退只能担当个什么文职，平日里就抄个电报，也不再干什么别的。林敬言自请退居二线，主要负责军备的调配。
张佳乐年少随父迁居云南，也就上了云南陆军军官讲武堂，不过严谨的说张佳乐那会儿已经是黄埔军校的分校了。有这么个学历其实升官更容易些，但张佳乐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
日子如此过着，倒是有了闲钱。虽然兵荒马乱的，张佳乐还是不忘到处寻找能人工匠。

“您这镯子，玉是好玉，这镶上，还是镶金比较好，”老工匠反复看着玉镯的碎块，“玉是极阴之物，金镶玉正好以金之阳调和玉之阴。”
“不用了老师傅，金子太过浮夸，还是镶银的好。”眼前军官模样的年轻人正蹲在老师傅身旁，固执的坚持着。
“难得见到军爷还不喜金玉的，”老师傅摘了厚厚的眼镜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行吧，就用银镶了。”
“老师傅不问要什么样式吗？”张佳乐见老师傅一脸“你可以走了”的表情，不由得提醒。
“你不放心？哼，小伙子你出去问问，打前清起老头子我就雕玉镶玉，这头一条规矩就是样式由我自己定，别人说不得。”老爷子显然是有些不高兴，“你要还想定个样式，这胡同里有的是人可以做，另请高明吧。”
“诶别别别！”张佳乐一听急了，都说有手艺的人规矩也多，忙顺着老师傅的意思打圆场，“师傅我这真是冲着您的手艺来的，怎么能不放心呢？”
“唉行了行了，你这小年轻我也不想和你多计较。”老师傅摇了摇头，重新带上眼镜，又从匣子里拿出几块碎玉摆在工作台上拼接着。“锭子呢？”
“这儿呢，您慢慢做，镶好了我再来取。”张佳乐从包里又掏出一锭银块和一包银元，放在老师傅磨得发红的木工作台上。“这定金也一并给您了。”
“走好不送。”老师傅的心思显然已经不在张佳乐身上而是全心全意的扑在了镯子上。
张佳乐也没在意老师傅着送客的态度，自己出了老师傅的小院，上了一直等候着的黄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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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求个小红心小蓝手小评论
真的快完结了
后面一章涉及文ge，是不是应该放外链评论回复我
我真的爱你们
还有大孙和乐乐的洞房花烛夜
看情况是不是番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