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言-

【非典型OA】将山14

本O乌尔骨A长庚×A顾昀(原著向)

走原著时间线,古代ABO世界观,有顾帅咬临时标记预警,只是咬一口三五天就消掉的那种。长庚的A相是潜移默化的影响,随着他乌尔骨加重逐渐显现为信香犯乌尔骨时候偏广藿香的苦气、信期减少、情欲减少、发育可人、想拱顾帅等等,前期O信期内长庚会偏奶一些

咬牙争取日更。


 “安康盛世也有冻死饿殍,动荡盛世也有荣华富贵,”了然对长庚他们比划道,“‘世道’二字,理应一分为二,‘道’是人心所向,‘世’就是万家灯火下的一粒米粮,城郭万里中的一块青砖。”他们正穿过集市,听着了然大师讲世道,曹春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愧是江南,茶馆酒馆,客栈银铺,还有摆摊卖鲜花水果、胭脂水粉的小贩,过往的人群也是前所未有的拥挤。

他们三个中庸倒是没什么大感觉,但是长庚十分讨厌密集人群,口头托词喜好清静,实则是对着扑面而来的繁杂信香闻着浑身不舒服,于是不动声色地往道路偏清净的茶馆客栈门口走。葛胖小和曹娘子习惯性地簇拥着长庚,了然大师自然也是随着他们,慢慢地从道路中央往道路一边儿挪,可人流拥挤,挪过去的步子也没那么顺利展开。才挪得稍稍偏了些,曹春花突然拉住了长庚的胳膊,“大哥!我怎么觉得……这些人都在看着我们?”

“大哥……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水果糖的甜味?江南连糖都跟京城不一样,闻着好香啊,”葛胖小也跟着嘀咕了一句。长庚脚步一顿,摸了一下后颈又把指尖送到鼻尖闻了闻,登时脸色就变了。了然大师立刻反应了过来,猛地一推几个人扭身顺着人流就跑。

娘的,哪是什么水果糖,那分明是长庚乱七八糟的信期拖了三个月才姗姗来迟。

人群瞧见他们逃跑,顿时炸开了,不知道这下午未时时刻的当口怎么又这么多歇茶喝酒的汉子,此时都被这股“水果糖”的甜香给勾了注意,那股子味道不是干燥的脂粉甜味,反倒是泉水浸透了一般的淡甜味,里面夹杂着一点点暖调的木香,让人有种被抓了魂儿的错觉。这帮天乾都不傻,谁都知道这不定是哪家的小坤泽当街闹了信期,自己还招摇过街勾了不知道多少个心,一下街上便热闹了起来:出来逛的夫人小姐全都被下人护着往边上躲避从各处窜出来的天乾,一下街上都被信香点了炸药,火爆的侵略味道迅速蔓延开来,不少店铺都直接砰地关门以免殃及池鱼。这帮追了出来还带着各式的流氓话——

“哎哟!这是哪家的小娘子连自己的日子都记不住?”

“嘶!闻着味道都招人疼!”

“哈哈还跑呢!腿软不软啊?”

“跑什么呀!哥哥不是在这儿呢!”

“是我的信期,”长庚抓着曹娘子和葛胖小跑的时候咬牙切齿地出声,还没等这俩人惊呼,长庚从怀里摸出来一张纸塞给他们,“我记得再过一个街口有个客栈,家里带出来的盘缠还没动应该够应付,你们帮我去抓了药回来守门。”这次信期虽然来得突然,可只是散了半天信香还没到第一次那般浑身湿透的狼狈。了然边走边比划,长庚一边跑躲闪人群还得一边分神看他的手语,脑门都急出了一层汗,最后了然直接抓了长庚的手腕拉着他钻了两座茶楼之间的窄巷,那一般是后厨的门口,满地泡烂的茶叶和菜叶子还有洗肉的血污,味道也是十分精彩,和外面不一样的精彩。

了然把长庚外面的罩衫扒了下来,抱在自己怀里飞快地比划,“罩衫上有殿下的信香,贫僧帮殿下分散些。”然后两人分别顺着脏乱差的巷子往了不同的方向跑。

长庚这一短暂地停顿,心脏直跳到了嗓子眼,他明知心跳加速血流加快会让自己变成一个行走的香炉,可就压不下来心跳,靠着后墙听见外面有人喊‘是个和尚!’之后,才冲出去直接顺着后巷扎进了那客栈的后厨,厨娘正坐在小马扎上摇扇被他吓得一下坐到了地上。长庚不敢耽搁,冲到前台把荷包里的碎银两全都倒了出来,掌柜的哪见过这阵势,被长庚的信香差点冲了个跟头,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小伙是个发了信的坤泽。

长庚见他还不出声,砰地一拍桌子也顾不得什么形象,“要上房!门最好的那种!”老掌柜给吓了个哆嗦,把磨得锃亮的黄铜钥匙给了他,长庚直接从人手心里抢过来冲上了楼。

长庚前脚刚关了门,后脚一帮人便冲进了客栈,活一副打砸抢的土匪模样,全是被这味道裹红了眼的天乾。好巧不巧今儿赶上守备军轮值换班,这会儿大半都是好容易卸甲出来逛的,军队那管制严苛的好容易放下来,八成想晚上睡到哪个花楼的温柔乡里,结果来了这么一遭,再加各种天乾信香混在一起催发了天乾争强好胜的天性,简直就把这个小客栈填满了火药。

老掌柜哪里受得住,吓得腿都哆嗦,一边良心过不去怕上面那个年轻坤泽遭了殃,一边儿又心疼怕自己的店被人砸了,只好推辞钥匙都只有一把,客人拿走了,自己也打不开。

长庚冲上楼梯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绷不住了,他压不住呼吸急促,已经压迫过来的天乾信香被他吸进去了不少,只觉得像是辣椒面呛进气管,火辣辣的烧灼感一下蔓延开来烧的他脑袋发蒙。撑着力道把门插好,又用桌案倚上,这才贴着门边儿的墙滑倒地跌在地上——万一有人破门,至少趁着他们乌泱冲进屋的时候能杀出去。他不想承认,坐下去的时候噗叽的水声把他恶心得够呛。

外面的天乾已经寻着味儿找到了他的房门,还剩了点面子给他,没有撞门只是砰砰地砸,叫着各种荤话喊出来臊他,活像是在花楼睡不关门的流氓。

长庚心里也慌,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以前在雁回太守府、安定侯府,所遇上的天乾都知道他是四殿下,从未在他面前露出过本性,这回见识了,才发觉了然大师说的‘做顶天立地的男子不是黄粱梦’是不在那几个特别的日子里是男子,遇了信期他还是个坤泽。

要是葛胖小、曹娘子他们抓不到药怎么办?没处煎药怎么办?就算有处煎药,他这房门外面的热闹劲儿,怎么送进来?

他心里抵触,这番情景总让他回想到当年胡格尔在山西的土匪窝那时的处境,屋外的叫喊一下重合到年幼的记忆里,本就恍惚得脑子转不过弯儿的长庚仿佛一下回到了那个脏旧的破烂柜子里,外面土匪叫嚣着的要把阻隔他的破烂木头撕开,压抑难过得情绪将他整个灵魂扑进了角落里裹起来。根本不想有人碰他,直犯恶心,可热汗浸透了让衣服黏在他身上,腿已经酸软的立不起来称不上劲儿,抱紧了自己手臂自我催眠似的低声念叨。

顾昀先落脚于应天府姚镇处,右眼皮一直跳的黑乌鸦在姚府连一杯热茶也喝不下去,直接换了马匹刚要去街巷转转,就听见有人报那街巷的醉生楼这客栈闹了动乱,好像是一个坤泽到了信期惹得外面的轮休的不少天乾都炸了锅。

顾昀心里一凉,再也不管城内不可驰马的禁令,直接率着亲卫冲进了城中的那街,街道上还残留的清甜信香,顾昀再没记性也记得住,那是他儿子长庚的信香。

疾驰得马匹急刹在客栈门口,老掌柜一看守军模样的收信过来了,急得老泪都流下来了,“将军啊……快去瞧瞧,那孩子跟老夫的小女儿差不多大,哪该受这般罪?”

“把这帮不要脸的都给我抓出去,头蒙上揍到他娘都不认识!”

顾昀越闻心里越气,丝毫没有掩盖地把信香铺张开去,一点也没有平时柑橘果香的温柔,蓝柏与皮革的香辛加之乌木麝香的凶恶味道充满了压制,引战一样的把一干虎背熊腰的汉子都给拽下了阶梯,少数仗着人多势众的平庸天乾还想趁乱溜出大门,被顾昀的十几个亲卫堵得严严实实,想跑也跑不了。

多数天乾都是从军的,这会儿看见陌生而严整的军卫,刚刚乌合之众的聚众耍流氓此时仿佛都从本能中清醒过来,出于潜意识地服从了面前这个身形劲瘦的天乾,被顾昀几乎要喷火的表情全都赶到了下面去,紧跟着被十几个摩拳擦掌的黑脸亲卫赶鸭子一样给堵进了后巷一个也没跑。

长庚意识里仿佛时间都停驻了,他沉浸在恍惚之中连外面什么时候安静下来都不知道。“长庚!开门!”顾昀在外面砸门,门口的气息太过繁杂让他一时也不确定里面是不是除了他的小义子还有什么别的人,又隐约听见了长庚的一声压抑得呜咽仿佛一下把顾昀的心抓在手心里拿捏,哪里再忍得住,直接暴力地踹开了门。

顾昀使了十二分的力道,门直接让他踹得合叶裂开吱呀摇晃着门板就要摔了。长庚被吓了一哆嗦,猛地把袖子里的那把楼兰刀拔出鞘反刃在外整个人像是被逼进绝路的猛兽,龇牙咧嘴地咆哮,“别碰我!”

顾昀看见蜷在门边全须全尾的炸毛小兽,一下收敛了自己压迫性地信香回归平时的柑橘调,但是并不能掩盖信香里火热的皮革带来的挑衅气息,顾昀也是身在坤泽信香中的一个天乾,长庚十三岁时候他还扛得住,现在的长庚十五了,信香里没有了小时候的那股子奶气,已经完全是一个长大了的人,顾昀这会儿哄不哄得好长庚一说,他走不走得出这门还得另说。他两手都举了出来,努力地表达自己的无害,“长庚,是我……是义父,别怕。”

“义父……?”长庚抬头眼睛都有些模糊,被熟悉的信香包裹起来却像是一下唤醒了早就罢工了的灵台,他鼻子一酸崩溃了一样地伸手一把将顾昀拉进了自己怀里,若说十五六岁的少年不怕是不可能的,长庚自以为独自抗惯了,寄希望于发小、了然大师都没能想到他逃出家三个月,顾昀会亲自下江南来抓他。

顾昀没想到长庚直接会把他拉进怀里抱着,长庚挂着他颈后的手上还紧攥着他寄回家的那把楼兰短刀,无论如何是利器顾昀总是本能去抢下来,狠狠地掰了几遍,又低声地跟长庚讲,这才把那防身的短刀从长庚手心儿里扒出来。

顾昀缓缓呼出口手掌摩挲过长庚的脊背,“还能站起来吗?”

长庚只是不停的摇头,他并没有想要求欢的意思,一点情欲的想法也没有,甚至没法丢弃厌弃自我的想法,可身体上完全背弃了他,什么都酸什么都软。顾昀说话的时候用一边儿牙齿咬住舌叶一个小边,强行用疼痛浇灭他生理上的欲火,“随身带药方了没有?”

“没,唔……葛胖小他们拿去抓药了。”长庚深吸了口气,对上顾昀的眼眸也清楚地发觉顾昀也是一副难熬的样子,猛地抓住了他临阵脱逃的那点妄念。“义父……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不都是因为你?”顾昀来时回顾了一整遍黑脸老侯爷是怎么教训儿子的,用元和帝的方法都是狗屁,根本管不住儿子。可到了现场全都给打包不知道被谁偷走了,面对着不长心的儿子他满心都是后怕,没见过坤泽还记不住自己的信期的,也没见过不算日子四处瞎跑的,更没见过别家养坤泽的孩子能把当爹的憋成太监的。“你的外袍呢?哪个混账给你抢了?”

长庚不敢多看顾昀,他觉得再看他就真要借着这劲儿逾矩了。“没,了然大师拿了去分散注意引走了一部分人。”

这秃驴还算做了点人事儿。

顾昀和长庚俩人在屋里,门还让顾昀给踢坏了,谁也没药方,也不知道东奔西走那秃驴逃到了哪里,也不敢多待,可顾昀要带着长庚这个行走的天乾专用春药罐子一路跑马回应天府,好像也不现实。左思右想,顾昀一闭眼,自暴自弃地选了个高效的解决办法。

“殿下,得罪了。”

“义父,做什么?”

顾昀微微偏头鼻息扑上了长庚颈后,烫得长庚一个哆嗦。一听见顾昀叫他殿下,他就顿时觉得不舒服。可顾昀干出来更加过分的事儿了:他亲吻了一下长庚颈后因为信期而有些泛红的腺体,然后用牙齿咬破注了极为少量的信香,给长庚做了个临时标记。

霎时间长庚只觉得被另外的味道霸占得动弹不得,他整个人懵了,明知道顾昀只是抓了现在状况下最高效的解决办法,但还是让他不禁麻木自我想象一下。

 

所以当姚镇看着顾帅出门一个人,回府就俩人骑一匹高头大马,他又不是不知道那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四殿下,本想八卦一下,哪知道顾昀一张即将暴走的臭脸,把四殿下塞进厢房就去在还有些寒凉的四月天打了井水冲了凉水澡,连带着他都殃及池鱼撞了一脸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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