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言-

旧民国-尾声

终于到尾声了
明天出期中考试成绩顺带看看我是不是要撒骨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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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深冬时分,与林敬言上一次来北京的时节巧合般的一致。穿着呢子大衣走出机场,手套帽子围巾一样没少,拉着拉杆箱走出机场的那一刻还是被冷风吹得忍不住打了个冷噤。
十多年前狼狈的漂洋过海,也没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林敬言拉了行李箱,凭着记忆寻找着。
有些老胡同还是留着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他们就像是日新月异的四九城中被遗忘的角落,兀自坚守着属于自己的节奏。
林敬言在一座老宅门前站定,厚重的木门紧紧地闭着,红漆略有斑驳,一些地方翻起了漆片,露出的木质颜色深浅不一,像是经过了几次的修整。门的左扇上还留着一个弹孔,露着些许的木茬。
他推门,门却只是向后稍有一个角度便不再移动。林敬言这才看到了那两扇门上的门环被一个粗大的铁链子锁死了。
“哎,我说你!这会儿还没上班呢!再者上班了,这家也不开门,一看你就是来旅游的吧,拖着行李就来了?”
说话的,是坐在旁边,倚着墙摆摊的一个小贩。林敬言看了看他的小摊,一张边角残破的席子,上面摆着些许的铜钱,袁大头,还有几个小巧的鼻烟壶、金钗什么的——古玩贩子。
那人见林敬言看他的货,顿时来了兴致。“来来来,到了老北京,逛老胡同,总得留个纪念不是?你看看这货,都是好东西。”
“嗯,是不错。”林敬言推了下眼镜,蹲下来拿起了一枚银元仔细瞧着。
“诶呦,一看您就是个行家,看看这袁大头,吹一下,听这响儿,绝对的真货。”小贩热情的拿起来一枚,吹了一下放在林敬言耳边,银元的蜂鸣声在耳边回响,林敬言忍不住笑了,“是是是,我知道你这银元是真的,我先看看。”一开口这中文是连着好几个字才找到了音调,这么个奇怪的口音,让小贩更加激动了。
林敬言并没有想要买的意愿,只是瞧着把玩着随便看看。
目光忽的扫到了小贩脚边的几个檀木匣子,正好在小贩的影子下,不仔细看还很难发现。
“哟,你这是还藏着什么好东西呢?”
“您可真是好眼力!咱俩可真是有缘,买个古物,不就图个缘分吗!得嘞,我给您拿出来您瞧瞧!”
那小贩还特地卷起棉袄的一角搓了搓手,这才端出一个匣子,小心翼翼的打开——待林敬言瞧见里面是什么东西时,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这……这是……”
这东西太过熟悉,林敬言清晰的记得它每一条纹路,甚至是那洇血的丝丝血丝都可以一一指出。
“哎呦真不瞒您说,这东西虽然这银镶是个新家伙,可这玉可是老玉,瞧瞧这雕工,再者这银镶得,也不是一般工匠的手笔。而且这镯子一瞧就跟您有缘,我悄悄告诉您您可别往外说,这镯子其实就是从您刚刚看的那宅子里顺出来的……您这刚刚又是想进那宅子……”
“多少钱?”林敬言打断了小贩的话,目光一直未离开那镯子。
“爽快人咱爽快价!一口价!两百!”
“成交。”林敬言转手就去摸钱包,打开钱夹才发现自己来中国还没去银行,哪来的人民币。
有点尴尬的推了推眼镜,“我刚刚回国,美元行吗?”
“美元!?成成成!当然可以!”小贩一听是美元,嘴都快咧到耳朵了。
林敬言抽了两张纸钞给了小贩,小贩连着檀木匣子一起端给了林敬言,接过了美钞在手里反反复复的摩挲着。
“您还瞧点别的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
林敬言起身,把镯子拿出来放进大衣里面的口袋,檀木匣子还给了小贩,“留着装点别的吧。”
“诶呦真是谢谢了,得嘞,您走好!”小贩连连点头的接过匣子,“要不要我帮您叫辆车去?”
“不用麻烦你了。”林敬言说着,拉起了行李箱准备返回。
再次路过那大宅的时候,林敬言才发现那清灰墙砖上,镶了一块汉白玉石板。
北京市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孙宅门
北京市人民政府
一九七八年八月十七日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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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
我爱你们。
每一个阅读的你们,到完结了也不告诉我你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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