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言-

【长顾长】大尾巴鱼的发家致富

傻白甜文风

大概是个互攻,就小甜心被顾帅坑蒙拐骗到最后性别分化还是分了个男的

“你不是要以身相许吗?“

“是啊,可我也想……”

“闭嘴。你不想。”

hhhh不喜误入

发家致富文风

 

顾昀祖上其实位极人臣,可轮到他这一辈,高不成低不就。当今皇帝穷兵黩武,军中可算是极苦,他又不愿嗑西北风,干脆就逃了兵役,近找了处沿海镇子,田也不种,就靠捞点鱼为生。偏偏又是个喜好世家浪荡子的东西的人,隔三差五有点闲钱全用来搞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装点屋子或者扯两匹新布做衣服。这打渔也懒成了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照他的话讲,日头这么烈,可不是要晒死人。

这天阴阴的,却还没积出成雨的云,顾昀的船正飘在水面上。他的网下了半天,这会儿正要收,没想到手里的网线猛地绷紧,“我天,这什么大家伙?”这挣动倒是愈发激烈,顾昀光顾着抓紧了渔网,船都要被他网住的这东西掀翻了,四周水花四溅,衣服都打湿了大片。越是挣得厉害,倒是愈发点燃了顾昀的兴致,将渔网在手腕上绕了两圈攥紧,另一手摸到了船上搁置的鱼叉举高,凭着感觉一叉子杵了下去。

果然,抽出来带着反钩的尖刺,一股被血洇红的海水跟着冒了上来,顾昀这会儿已经是志在必得,盘算着这一网结束了之后可以有多久不出来挨着日头暴晒,没想到紧跟着海水出来的竟是一条刚蓝色的大尾巴,一侧擦豁了一道伤口还翻着血肉,薄翼一样的大尾巴有好几层尾鳍,半透明的层层叠叠仿佛最好的薄纱叠了几层的裙裳,被阳光照得犹如点上一层碎金。

它越出水面打了个卷,还没来得及让顾昀感叹一下好看,就十分凶恶地照着顾昀的小木船劈了下来,活活将这单人小舟打成了一堆碎木板子,顾昀首当其冲,直接被掀进了海里。

顾昀猝不及防被苦涩咸腥连呛了好几口,呼吸一下子就乱了,肺里进了水,火辣辣地疼,被那尾巴打乱的水流将他冲了好几个跟头,更是分不清哪边是水面哪边是海底。

想不到他年纪轻轻,居然死于被鱼掀进了海里。

 

可那尾鱼没了渔网束缚的力道,也没有一下子逃远,细瞧才发现这哪是鱼,分明是海底的鲛人。他隔着段距离观察,眼见着顾昀一通咳嗽将胸肺里的气全都吐了泡泡,逐渐失去挣扎的力道随波逐流往海底掉,不顾尾巴上缠得乱七八糟的渔网,两臂穿过顾昀的腋下,带着他向着水面游去。

破开水面的时候顾昀早已没了意识,大尾巴鱼脸上出现了些慌张,一边小心地不让顾昀的脸再次被水面淹没,一边飞快地把他送到岸边。

他手肘上也有鳍,硌在沙子上说不出的难受,勉强把顾昀拖上了岸,他不太懂明明上半身跟自己长得挺像的,呛个水就能成这样。

顾昀脸都被海水杀得生疼,隐约触到了滑腻腻的鱼鳞又靠上了实底,一心以为自己已经命丧海底要成为鱼食。人鱼看顾昀嘴角微张,不得要领地用掌跟照着顾昀的胸口就狠狠地按了下去,这一下倒是把水都压了出来。只听一声剧烈的咳嗽,顾昀总算回了意识,连吐带咳,咳得又是一阵疼。

长庚被这剧烈的反应吓得一愣,一脸呆滞地看着面前的人一把把面前湿透的发梢捋到脑后,转向自己。

顾昀也被面前的这个清秀少年给吓得够呛,该是耳朵的地方是像是耳朵的鳍以及遮藏的鰓,手肘背脊上都竖着半透明的鳍,沾上了一层白沙,下半身泡在水里,却像是刚刚那夺目的大尾巴。这他娘的招惹了什么东西?真的……是鲛人?

“你救我上来的?”

少年点了点头,歪着头眨眨眼看了他半天,突然手一撑把尾巴整个拖上了岸——顾昀这才发现给人家祸祸成了什么样,看模样也就是个半大孩子,可这大尾巴倒是不小,连带到尾巴尖快跟顾昀差不多高了,刚刚一阵生死时速似的狂游让渔网把他的尾鳍裹得乱七八糟呛成一团,一侧的擦伤早就不流血了,倒是周边的鳞掉得差不多露出了一道被海水泡的发白的伤。这饶是谁也过意不去了,顾昀更是心里愧疚得不行,给人家搞成这样还让人救了,这不做点什么也忒不是人了。

顾昀琢磨了一番,自忖缓了过来,看着那孩子还在那撕渔网,也不管摘解,就简单粗暴地上手撕,没扯开两个洞就手已经通红,于心实在是不忍,费劲巴力地站起来走过去,拢住这孩子的手尽量放温和语气,“那个……谢谢你救我,不然……你跟我回去,我帮你弄下来这些……网。”顾昀说着手已经揽上了少年脊背,试探性地想去托他的大尾巴。

这可是邻家姑娘新给他补好的网,当然结实的紧,这一下不得剪成一堆烂线了……不过……这孩子还挺好看,嗯……比那姑娘好看。

面前这条大尾巴鱼一点也没看出来顾昀心里那么多心思,十分坦诚地伸手环住了顾昀脖子由着人把自己打横抱了起来。

抱起来了顾昀这才觉得自己……实在是——这鱼分量还真不轻,一低头还看着可怜兮兮地眼眸。嘶……要了命了。

等顾昀把长庚抱回自己的破院子,手臂都酸麻了,差点一口银牙咬碎,撑着最后一口气把长庚搁在了木桌上让他做好。

长庚规规矩矩地坐正了,尾鳍有一点搭在地上,渔网已经乱七八糟地被他甩来甩去。顾昀翻出来剪子,回来就看见大尾巴跟扫把似的用一团渔网把屋里扫的一阵飞尘,一脚踩住了渔网控制了这不安分的尾巴,装作凶恶地吓唬人,“不许乱动,不然剪掉了你尾巴我可不负责。”

这一下倒是着实管用,长庚果然安安分分地不再乱动,让顾昀把渔网从他尾巴上拆下来,又让给他侧面的擦伤涂了层药膏。

“长庚。”

清清脆脆的少年人从头顶传来,顾昀蹲着给他上药的手一顿,抬头看向这个小鲛人,“你叫长庚?”

“嗯,我叫长庚。”

“那你多大了?”

“还没……还没成年。”

顾昀眉头一皱,莫名想起来以往那些什么逮了幼崽惹得成年的凶兽日夜报复的传闻。“那你父母呢?还是赶紧回去吧。”

“没父母,我不走。”长庚望着顾昀的目光一眨不眨。“我报恩,你救了我。”

顾昀也没好意思跟这条鱼算账,左右是他先网了人家,这还捞着了报恩,怎么着都是赚了。

“那你……怎么报?”

“我……”长庚脸突然烧的通红,仿佛在说一些很难以启齿的事儿,“我会织鲛绡……我可以给你织……”

“这不是姑娘家都会的?隔壁那个姑娘织的绢啊绫罗都好看得很。”顾昀只觉得这孩子有趣得紧,按捺不住嘴欠,只想一直逗他。

“……我不是姑娘!”

“那你是个公子?”

“我……我还没开尾……我不知道。”长庚活像是被登徒子调戏了的姑娘,尾巴卷起来好死不死地又擦过顾昀的小腿,一下又慌乱地放开。顾昀问得都是一系列讲不清楚的种族隐私,顾昀问得坦诚,他讲得就耻得不行。

“那你可是,会变成个姑娘?”顾昀都压不住嘴角的笑意,“我们这儿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的。”

长庚实在是羞得讲不出话,刚开始的坦诚不见踪影,是他想的太简单了,以为织段鲛绡就能换了,没想到是整条鱼签了卖身契,又为自己这轻率地讲出来报恩的话悔恨不已,又羞又愤,“我不知道!”

这下可好。

熊孩子惹毛了。

不理人了。

后来任凭顾昀怎么哄,忍痛把长庚放在他后院刚修好的一个荷花池子里,都骗不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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