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言-

【狼庚×狐狸昀】东风07

  两个时间轴都想写

  更新应该是三个时间地点不一定更哪个,分开后的顾昀(认清心思)和长庚(日思夜想)以及俩人见面之后顾昀试探长庚不敢应最后捅破窗户纸什么的

  

  

  茹毛饮血的日子总是过得乏味,填饱肚子完全不成问题。白天可以穿梭在树林里,在湿润的土地上跑到脚爪发烫,他用坚实的花岗岩磨砺爪子,不敢被这块肥沃的土地养软了骨头。

  不过再怎么刻意忽视,也无法掩盖没有同类的孤独感。南方没有狼,只有三五成群的豺狗,豺狡诈可比狼更甚,下三滥的手段也从不吝啬,他宁愿寒冬的时候去追随狼群,也不愿意与豺狗为伍。

  最初的几个月,长庚被江南的潮气浸得睡不着,不得不把狼洞刨得跟个兔子洞似的三五个通风口,才能勉强挨过一晚上。他晒干了些苔藓,用来当作垫窝,可过不了一个月就又会发霉,皮子更不用想了,甚至连风干都做不到,只会一点点腐烂。不熬到困得眼皮打架,长庚都不想回去窝着。于他而言,没有温暖的羊皮也没有白狐狸柔软的狐毛根本不能叫家。

  

  这天长庚难得一觉睡到了日头高升,不记得是做了什么梦,醒来时候半个身子都滚到了洞口外歪着,阳光晒得皮毛暖洋洋的,裹着点软风扑在口鼻上,让长庚差点以为自己还在顾昀怀里。眨了眨荧黄的狼眼,勉强反应过来自己是睡得怎么个“醉生梦死”——只差没把肚皮翻上来,但凡路过个凶狠的,都能直接把他开膛破肚。飞快地一滚爬起来舔了舔干燥的鼻尖,又把毛抖落蓬松了,才彻底缓过神来,又来了漫无目的的闲逛。

  不过今天长庚在林子里见到了一个背着草篮的僧人,走走停停,翻着草丛摘些不知名的叶子。长庚远远地跟着,直到他走出树林,就在灌木丛里一并望着。出了林子僧人转头还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盯了长庚好久,直弄得他不自在地甩了甩尾巴。

  其实长庚也不知道跟着看他摘了一天草叶子有什么用,反倒饿了自己一晚上,潜意识里长庚却把这个人类划归了所谓的同类。

  

  他太孤独了,没有同伴。

  他不知该把自己划归为一头野兽还是一个人,准确的说,他还没开始学习做人,就被赶出了家门自力更生。

  

  那个僧人常来,长庚逐渐也发现了这人每次都挑固定几种的草叶子,他跟得越来越近,僧人看见他起初还有些惊,后来看他没有恶意,也就不躲了。

  这次临走前僧人丢给了他一个苹果,隔着老远抛过来,骨碌碌地滚到长庚爪子前,他象征性地叼起来了一下,又放下了——这个圆滚滚的果实着实在他的食谱之外,他没见过更何况吃。

他自认为还没有那么熟悉这个人,更不会做出当着他面儿吃东西这种像狗的事儿。

  僧人等了一会儿,看他没动静,像是觉得自己的举动着实好笑,压不住上挑的嘴角转身离开。

  等僧人没了影,长庚才把那个苹果叼回了洞里,路上尖利的獠牙就刺破了果皮,迸出来清甜的果汁落在舌尖上让整个嘴里都泛起甜味。等他回到洞里,牙口一合咬碎这个苹果,果肉清脆,味道意外的不错。

  ……

  再之后的事儿,简单了许多。

  长庚化了形之后还在这个僧人的寺里住过一段,不过天天白菜豆腐对于一匹狼来说,只能吃得嘴发苦。所以长庚在自觉学了不少与人相处的法子能自己解决问题之时,便不再住下去而是跑了镇上去,从个长衫站柜的一直做到掌柜。

  他有空时还是会回寺里住个一两天,尽管吃得舌头发苦味觉尽丧,青灯古佛下焚的香折磨着他比人类敏感的鼻子,不过倒是对于这些东西的注意力,确实能让他暂时忽略掉对于北疆的疾风劲草,皑皑白雪,以及对白雪之上的那只雪狐的思念。

  

  

  

  至于后来顾昀发现,长庚堂堂一匹草原狼,居然对着没有一丝油花的青菜萝卜面不改色的吃饭。

  还给顾昀夹菜。

  觉得非常有必要板正这个对于食肉动物来说就是耻辱的习惯。

  了然还是要暴打一顿的。

  


  

  


  

  ※个人觉得了然是在长庚最迷茫的时候给了引路指了方向的人,对于长庚日后性格有不可磨灭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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